對江南的憧憬飛來峰導游詞,似是從多年前第一次在書中讀到“小橋流水人家”時,便已開始了。
于是便尋了空余閑暇,從蘭州坐上了一路東去的火車,橫越祖國。一夜之間,便從塞上邊境到了那江南小鎮(zhèn)。
到達蘇州的那日清晨,伴著些淅瀝小雨。總覺得蘇杭這樣的城市本就該配著小雨才更顯浪漫飛來峰導游詞,因此看著老城中蜿蜒而行的河面被雨水打出無數(shù)波紋時,長途跋涉的疲憊便在瞬間消逝。但其實蘇州第一日給我的印象并不算好,無論是出火車站便撞上的騙子,亦或是慕名而來卻發(fā)現(xiàn)是用來坑旅行團的寒山寺景區(qū),都令人不忍回首。但旅行的意義似乎就是如此,不可能事事順遂,卻總是會柳暗花明。
唯有遇見了無趣的景區(qū),方能體現(xiàn)出之后的景色更顯可貴才是。蘇州園林一共去了三處, 分別是留園、拙政園以及獅子林。看慣了大漠風霜,長河落日,原以為自己會有些不習慣這樣青翠精致的景色,卻不料面對著滿園繁華,竟是莫名覺得別有一番精彩。那幾日在蘇州園林中,我一直身著漢服,并非為了嘩眾取寵,只是因著個人喜好,且又想與江南美景留下些合照罷了。 算不上突發(fā)奇想,卻也是隨性而為。途中既有稚童夸贊漂亮的裙子,也有不知所以的大叔竊竊私語,以為是韓國人,當然也有同齡的女孩羨慕地說也想要穿漢服。千人千面,同園林本身一般,一步一景。移步換景,倒也不失趣味。
在蘇州停留的時間僅有兩日,卻是流連忘返。前往杭州的途中,與同行伙伴談起蘇州最為印象深刻之處,猶豫了半晌,終究還是道:“ 也不知究竟是七里山塘的燜肉面,還是拙政園中的點點翠綠,亦或是對于姑蘇城外寒山寺的莫名執(zhí)念。總之是喜愛那座城而已。”
同伴聽罷笑而不語,我心知她大約是覺著我在敷衍,卻也實在不知當如何抉擇才好:當真是整座城都令我印象深刻,非讓人選出一處,豈不是逼迫了?
自古蘇杭之名并行,既已到了蘇州,我自是不愿意放棄前往杭州一睹其風貌的機會。東南形勝,三吳都會,錢塘自古繁華。從小讀過關于杭州與西湖的詩句實在太多,以至于自從踏上杭州之后,張口閉口便都是古人興之所至寫下之詞。從山色空蒙雨亦奇到綠楊陰里白沙堤,總覺得自己真的走過了白公東坡他們走過的那些路。
大約是因為這樣興奮的心情感染了老天,所以他在我游玩杭州的第一日,又送了我一場小雨。 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,雨西湖不如雪西湖。季節(jié)的原因難見斷橋殘雪,卻讓我有幸雨中漫步在西子湖畔。在江南的煙雨癡纏中走過斷橋,走過白堤,走過慕才亭下的那一方墳冢,才忽地驚覺:其實走過西湖,就好像走過了杭州數(shù)千年的歷史。
游罷西湖,總想著再去尋些彌漫著歷史塵埃,撲面而來之處。于是便在岳王廟前選了一輛去往方向人數(shù)較多的公交,一路向著靈隱飛來峰而去。
到達飛來峰時,原以為它只是靈隱寺的一個附帶產(chǎn)品。卻在游覽完靈隱飛來峰景區(qū)后發(fā)現(xiàn),飛來峰才最為經(jīng)典難忘。見過麥積山壁內(nèi)泥塑石窟,亦有幸賞過敦煌莫高千年壁畫飛天,也曾游歷洛陽龍門,眼見山壁之外的巨型石刻,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鐘乳石洞中的佛教造像。更為奇特的是,這飛來峰的鐘乳洞中竟有許多藏傳佛教經(jīng)典造像,多為元代時期的雕刻,成功彌補了我國元時期的石窟佛像缺失。一路跟著一隊聽起來像是說著閩南語的老年旅行團,只聽得他們的導游說上一句,其中一位老人便將導游的普通話翻譯成他們的方言進行講解。雖然一句也聽不懂,但卻覺得十分感動。眼見老太太們每經(jīng)過一處佛像都要十分虔誠地參拜,不由覺得好奇這樣的信仰之旅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。雖然一定是與看建筑,看歷史,看文化的旅行不同飛來峰導游詞,但也總比為了發(fā)朋友圈的旅行要有趣得多。
行至此處,江南之旅也漸漸地接近尾聲。山外青山樓外樓,西湖歌舞幾時休。在杭州最后的記憶留給了吸引了無數(shù)游人競相駐足的西湖音樂噴泉,雖然回想起來觀感算不上十分震撼,卻也算得上為這一次蘇杭之行劃上了完美的句點。
不知道下一次有機會前來江南會是何時,只盼年年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,游人得以乘醉聽蕭鼓,吟賞煙霞。
作者簡介:姚夢婕,久作天涯客,詩酒趁年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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